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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:選秀大會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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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銀曉溪,溫爾朋,蘇吉,孫榆暗中下毒,謀害同選秀男,即日起,押往刑部,嚴加調查,所有參加選秀男秀,皆留在儲秀宮待查,欽此。”一旁的太監傳顧輕寒的口喻大聲念道。

銀曉溪等四人面色大變,身子踉蹌一下,直接栽倒在地,雙目無神的看著顧輕寒。

陛下,當真對他們發難了?他們是不是好日子好頭了,謀害秀男,舞弊選秀,這無論是哪一樣都是殺頭的大罪啊。

為什麽,為什麽他們要冒險去陷害他們,而把自己陷入囹圄之境,心中懊惱不已。

眾秀男反應過來,原來他們身體那麽不舒服,都是他們謀害的,他們就說奇怪,身子怎麽突然間變得虛軟無力,萎靡不振。他們實在太可惡了,斬首都不為過,害得他們白白錯過了這次機會。

眾秀男狠狠的瞪著他們四個,看著他們被侍衛直接架出去,還未反應過來。

心裏暗笑,活該,這種黑心的人,就該直接處死。

選秀之禮,折騰了一整天,就在這裏畫上句號,直接結束。

鳳鸞宮內。

一襲明黃龍袍的威嚴女子獨自站在窗前,一手執杯,一手執壺,自斟自飲。女子看起來很高挑,很溫和無害,但若仔細看,可以看得出女子通身都繚繞著一股威嚴霸氣。

此時的她,半椅窗欄,倒了一杯酒,仰脖,一口喝下。雖然只是酒隨意的喝酒,動作卻瀟灑至極。

本就深邃的眼睛,望著頭頂的圓月,顯得更加縹緲幽深。

在女子身後站著一白一黑兩道身影,這兩道身影軍人式恭敬的站在女子身後,不言不語,亦不張望,如同一尊傲然挺立的風中雕像。

許久,倚在窗這的明黃龍袍威嚴女子喝下一杯酒後,眼睛仍然盯著天上的圓月,薄唇卻輕啟,“今天晚上,若是朕……有什麽反常,或是……要傷人的時候,你們兩個馬上出來制止,即便是傷到朕也必須阻止,明白嗎?”

暗黑暗白心裏一震,僵硬的臉上閃過一抹訝異,不明白陛下為何要這麽說。但還是點點頭,主子的命令他們無條件的遵從。

門外,忽然出現了不少的腳步聲,顧輕寒耳朵動了動,揮了揮手,示意暗黑暗白退下。爾後身子離開窗前,慵懶的坐在椅子上,將手中的美酒往桌上一放。

剛一放下,外面就傳來輕微的敲門聲,“陛下,李美人來了。”

“進來吧。”

“嘎吱”一聲,鳳鸞宮的大門被打了開來,一陣腳步聲清晰的傳了進來。

顧輕寒下意識的擡頭,這一擡頭,先是眼裏閃過驚艷,爾後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了起來,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,鼻子一熱,險些流下鼻血。

只見面前的藍玉棠墨發傾散,以一根藍帶疏散的挽了半邊,直直的垂瀉在腦後。身上披一件雪白的狐衣,他的臉上,甚至還有水漬飄閃著,顯然是剛沐浴完,此時正眨著媚眼,沖著她放電。

忽然,小侍們將他身上的狐衣取下,將他身上完美無暇的身材盡皆展露出來。

顧輕寒伸手捂住鼻子,生怕像上次一樣,鼻血沒形像的噴出來。

妹的,這個藍玉棠的身材,怎麽跟段鴻羽一樣勾人。

靠,穿著透明的薄紗是想誘惑她嗎?他不是男尊世界中的男子漢嗎?穿成這樣,他也受得了?

想挪開視線,卻怎麽也挪不開,他的身材,好精壯,肌膚太結實了,真想伸手過去,摸幾下,這男人的身材簡直完美,這才是真正的男人。

光看他的身材,就忍不住一陣沖動。

“親愛的,喜歡嗎?”

藍玉棠沖著顧輕寒眨了眨媚眼,扭著腳步走到顧輕寒身邊,再眨眨媚眼,“本少主,今天法外開恩,免費讓你伺候本少主。”

啥?不是他伺候她嗎?怎麽變成她伺候他了?

“你是不是搞錯了,朕是女皇。”顧輕寒好心的提醒道。

“女皇也是女人啊,女人就得聽話點,不然當心沒有男人娶你。”籃玉棠伸手欲勾住她的下巴。

顧輕寒一把將他的爪子拍開,“男人要是不懂得伺候女人,當心女人一把將他踢開,娶一堆的夫郎進來。”

藍玉棠怔楞,男尊男家與女尊國家的區別有這麽大嗎?

靠,這個臭女人,看到他穿成這樣,還臉不紅,氣不喘的,她還是不是女人。她對她的後宮侍君們也這樣嗎?她到底看了幾個男人的身體。

壓下心中的煩燥,邪魅一笑,大手將顧輕寒攬了過去,“既然陛下如此吩咐,本少若是不從,豈不是辜負了您的一番美意。”說動,將嘴唇湊了過去,就欲吻住她。

顧輕寒身子像泥鰍般溜開,脫離他的鉗制。反手將藍玉棠的雙手死死制住,連同腳上也將他雙腿壓住,讓他整個人動彈不得。

爾後,顧輕寒擡起一只手,將他他的下顎勾起,“美人在懷,朕豈能讓美人主動呢,還是讓朕來‘寵愛’你吧。”說罷,放開下他的下顎,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撫去。

藍玉棠手上使勁掙紮,欲脫離她的鉗制,顧輕寒不由得更加緊了緊鉗制他的手,誰知藍玉棠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轉移了顧輕寒的註意力,腿上靈活一轉,擡起右腿就像顧輕寒踢去。

這一腿,說重不重,說輕也不輕,若是被踢中的話,只怕也要養上不少時間。並且還是如此近距離的,顧輕寒只好放開鉗制他的手。

誰知一放開,腰上就被人攬住,被藍玉棠拖著往床上去倒去。

“砰”顧輕寒倒在床上,後背碰到龍塌,疼得她皺了皺眉。

“砰”藍玉棠的身體也隨著慣力壓了下來。剛好壓在她身上。

動了動手腳,想將他踢開,手腳卻被他固定住了,動彈不得。

“陛下,雖然本少一直知道自己俊美無雙,可您也不必這麽著急吧,您這樣主動,讓本少情何以堪呢,本少怎麽說也是個男人,這點自覺性還是有的,本少,會主動的。”

藍玉棠朝著顧輕寒暧昧一笑,將身子湊近,有些情迷的看著顧輕寒。

掙紮幾下,仍然無果,心裏不由大為咒罵。妹的,這是哪來的男人,虧她剛剛還誇他身材好看來著。靠,這簡直就是一個腹黑妖孽的男人。

妹的,你湊那麽近做什麽,雖然你身上的海棠花香很好聞,可怎麽著,也得朕在上吧。

呸呸呸,什麽朕在上,靠,這是不平等合約,這是強迫,就算他身材再怎麽誘人,也不可以在他的淫威之下屈服的。

既然掙紮無果,顧輕寒索性一笑,“越來越乖了,懂得要好好伺候妻主了,來吧,妻主我今天很大方,就允許你伺候了。”

藍玉棠原本只是想逗著她玩的,可是看到她精致靈動的臉蛋,以及火辣的身材,有一瞬間迷失了自己,正想湊到她嘴中的櫻紅時,卻聽到顧輕寒那一句,越來越乖了,懂得要好好伺候妻主了,還說什麽她今天很大方,允許他伺候了。

嘴角抽了抽,這個女人,也未免太開放了吧。她還是不是女人。

“你是女人。”藍玉棠低吼一聲。

顧輕寒邪邪一笑,眨了眨眼睛,“朕知道朕是女人啊,所以朕才讓你伺候,你要是女人,朕才不會給你這樣機會呢,要知道,想爬上朕龍床的人,可多著呢。”

饒是藍玉棠玩世不恭,浪蕩不羈,也不由得黑了臉,這個女人,無藥可救了。靠,他生氣做什麽,她本來就不是正常的女,她跟誰恩愛,關他什麽事,他幹嘛要生氣。

還不等他反應過來,藍玉棠痛驚出聲,死死的捂住身下。冷汗淋漓而出。

爾後身體被往人無情的再度一掀,在空中旋轉幾圈才重重的落在床上,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。

但是再疼,也不及身上最脆弱的那個地方疼。

這個女人,這個臭女人,居然趁他走神的時候,居然,居然敢踢他的寶貝,還踢得那麽用力,要是斷了她賠得起嗎?可惡,實在可惡。

一只手捂著身下,一只手顫抖的指著淺笑兮兮,徑自坐在椅子上,倒了一杯酒,自斟自飲的顧輕寒,氣得胸疼,胃疼,肺疼,到處都疼。

顧輕寒很愉悅,嘴角高高的勾起。活該,誰讓他跑到她的皇宮來玩的,還敢調戲她,她總要收回點利息的。

仰脖,再喝了一杯,執著酒杯,享受的看著藍玉棠痛苦的樣子。剛剛那一腳,她可完全沒有留情,不錯不錯,這家夥,定力還可算可以,要是能夠再聽話點,再乖點,她倒可以考慮將他收入後宮做個打雜的。

眼睛盯著他全身上下,嘖嘖有聲,“不錯不錯,沒有贅肉,沒有小腹,雖然瘦了些,但是肌肉夠結實,玩起來的時候,應該很帶勁。”

視線再往下掃,誇張的驚呼一聲,“哎唷呀,真大啊,發育得很不錯嘛,不錯不錯,值得表揚。”

藍玉棠連忙用被子將自己的身上擋了個結實,頭頂滑下三根黑線,這個女人,簡直無藥可救了。

看到藍玉棠吃鱉的樣子,顧輕寒沒有形像的大笑出口,差點笑個四仰八叉。

藍玉棠本來一臉氣憤,恨不得將她直接掐死,此時看到她開懷大笑,嘴裏不自覺的也綻放了一抹寵溺的微笑,所有的怒氣,怨氣,全部消失怠盡。

將旁邊一套備用衣服用掌風刮來,隨意的裹在自己身上。這個女人,跟她談羞恥,簡直就是白搭,自己在他面前穿這套透明的薄紗,無疑就是猴子般戲耍給別人看的。

什麽規定嘛,侍寢的都必須穿這樣透明的破薄紗,那後宮的人,天天侍寢都是穿這樣的嗎?

想到這裏,藍玉棠,心裏火氣又蹭蹭的往上蹭。

走到顧輕寒身邊,一股腦直接坐在椅子上,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仰脖,喝了下去,爾後拿起玄扇,“刷”的一下打開,使勁往自己身上扇著,似乎想把身上的火氣都扇去。

顧輕寒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微笑,戲謔的打量著他,“你來皇宮做什麽?”

“還能做什麽,找你唄,不然本少何必千辛萬苦跑到皇宮裏來受罪。”藍玉棠一連倒了幾杯酒,全部一股腦往口中灌去。

“找朕做什麽?”

“都說了,你不嫁給我,那我只能自己跑過來嫁給你啦,親愛的,如何,我可是你的妃子了。您,可一定要對倫家負責啊。倫家的身子,嗯……都讓你看光了。”

藍玉棠朝著顧輕寒眨了眨眼,身子欲再靠過來。

顧輕寒撇了撇嘴,敢情你還玩上了是不,當心一會把自己給玩死了。

“朕封的是李半曲,可不是你藍玉棠。不過朕看你也怪可憐的,朕就大發慈悲,賞你一個小太監的職位吧。”

“小太監,你確定,憑我的姿色只能當個太監?”這個臭女人,他有那麽差勁嗎?

顧輕寒在他身上,從上到下,打量了一下,嘿嘿直笑,那眼裏的意思就是,給你當太監還算擡高你了。

“你把人家李半曲怎麽樣了?他可是禮部尚書唯一的親孫子。”禮部尚書為國為民,膝下兒女皆慘遭毒手,只留下唯一一個在外調養身子的親孫子,如果李半曲出了什麽事,李家也算是絕後了。

“嘿嘿,你放心,本少主不會將他玩死的。”

無語的撇撇嘴,“你別到時候先把自己給玩死了。”

“嘿,本少主是什麽人,從來只有我玩別人的份,哪有別人玩我的份。”搖著扇子的手得意一笑。

顧輕寒低頭頭,忽然嘴角詭異一笑,眼裏閃過一絲狡黠,動也不動,只是低著頭,甚至連呼吸都靜止了。

“說話,你的眼光,真不是一般的差,今兒個,我在後宮裏面轉了一圈,那些男人,嘖嘖嘖,都是娘娘腔一個,嬌滴滴的,像是女人,一點兒也沒有男子汗的氣概。”

“難道你就喜歡那樣的男人嗎?”

“不過,你後宮的男人也太多了,要是我,直接打包送人,再不然就是直接轟出去,讓他們滾蛋得了,省得嘰嘰喳喳,吵死人了都。”

藍玉棠自斟自飲,自說話自話,說到一半,看到顧輕寒始終低著個頭,甚至連呼吸都靜止了,有些納悶,碰了碰她的身體,這一碰之後,感覺到她全身都冰涼一片,嚇了一大跳,連忙將湊了過去,“餵,臭女人,你沒事吧,別裝死啊。”

顧輕寒,還是動也不動,只是低著頭,沒有一絲呼吸。難道她上次的傷還沒好?應該不可能吧,她不是吃了陌寒衣的藥了嗎?藍玉棠有些著急,連忙想將她的頭捧起來。

顧輕寒卻先他一步,“颼”的一下,擡起一張鬼臉。

藍玉棠嚇得往後栽去,有些驚恐的看著顧輕寒。

只見顧輕寒臉色慘白如紙,舌頭長長的伸著,甚至連眼珠子,都消失不見。

連忙大喊太醫,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,卻見顧輕寒破口大笑,倚著桌子笑得四仰八叉。

“哈哈哈,怕了吧,有沒有被朕嚇到。”

藍玉棠郁悶,扇子嘩啦啦扇著,這個臭女人又坑她。

“朕就說過了,當心被玩死,哈哈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悠著點兒吧你。”

臥槽,本少主會上當,還不是因為擔心你,要是別人,就這點技倆,滾一邊去吧。不過,藍玉棠卻不敢將這句話說出來。只是悶悶的搖著扇子。

隨後,越想越憋屈,他一個堂堂少主,什麽時候吃過虧,卻接二連三的在這個臭女人身上吃虧了。叔可忍,嬸也不可忍。

扇子“啪”的一下收起,在手中一個旋轉,爾後氣勢洶洶的對著顧輕寒襲去。

顧輕寒瞪大瞳孔,忙將身子往後倒飛而去,避開這一擊,然而扇子的威力實在太大,顧輕寒即便避開了,依然被顧扇子的餘波襲到。“砰”的一聲,身了無力的倒在地上,口中一口鮮血溢出,最後顫抖著手指,指著藍玉棠,連話都說不出來,直接暈了過去。

藍玉棠一驚,邪魅的眼睛瞪大,看看顧輕寒,再看看扇子,再看看自已,他的武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?他跟這個臭女人武功不是半斤八兩,不相上下嗎?

他都還沒使力,她怎麽就吐血倒下了?難道……她的傷真的還沒好,或是他離開的時候,她又碰到了什麽事?

有些慌了,連忙將顧輕寒扶了起來,“餵,臭女人,醒醒,這個一點也不好玩,快醒醒啊。”

伸手在她脈搏上把一下,這一把脈,臉上又是一驚,這個女人的脈搏怎麽那麽虛弱?難道他剛剛使的力道真的那麽大嗎?

懊惱的一拍額頭,他是不是抽風了,居然對一個女人下手,而且這個女人,還是她。

“太醫,太醫,快去太……”

最後一個字還沒出來,顧輕寒眼睛瞬間睜開,勾起一抹弧度。沖著他眨眨眼睛,將手上的血色的番茄汁舉在他面前,“朕的演技怎麽樣,厲害吧,嘿嘿。”

憤怒,靠,又上當了,自從碰到這個臭女人後,他的智商就為零了。

扔下她,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,懊惱的起身。

“是啊,你厲害,你非常厲害,本少主要是再上你一次當,本少主就是豬,蠢豬,哼。”

顧輕寒嘿嘿一笑,笑得好不得意,得瑟般的看著他。

許是剛剛藍玉棠喊得太大聲,鳳鸞殿門外,公公們急急敲了敲門,“太醫就在門外,是否現在進來。”

顧輕寒轉身,沖著門外道,“不必了,剛剛朕只是跟李美人開個玩笑罷了,都退下吧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

突然,顧輕寒胸口一痛,臉色“刷”的一下慘白,冷汗不斷滲出,暴虐,全身一股暴燥的氣息從丹田不斷往上蹭,那股火暴的氣息來得兇猛,兇猛得無法掌控,烏黑的眸子忽黑忽紅,不斷交替。

藍玉棠坐在桌子上,慵懶的道,“你跟你家的那些男人們,晚上的時候,嗯……也是這樣……嗯……”藍玉棠說話有些吞吞吐吐。

藍玉棠輕咳幾聲,用扇子擋住他半邊臉,“本少主的意思是,你的後宮侍君,每晚侍寢都是穿像我這樣的透明薄紗嗎?”

“他們身材怎樣,火辣嗎?”

“他們侍寢的時候,嗯……都是怎樣侍寢的?”

“是跟我們那裏一樣,躺在床上,等著丈夫的寵愛嗎?”藍玉棠有些臉紅的問道。

其實他也不想問啊,可他就是好奇,就是想知道。

接連問了幾個問題,顧輕寒都沒有回答,藍玉棠以為她背著他在取笑著。

扇子使勁的扇著,想將那股尷尬扇去,自顧自的解釋道,“本少主呢,只是好奇罷了,你要是不想回答,咳咳,就不用回答了。”

仍是沒有聽到顧輕寒的聲音。

藍玉棠有些納悶的擡起頭,看到顧輕寒手捂著胸口,背對著他,看不出表情。

“餵,跟你說話呢,聽到沒有。”

臥槽,這女人,將他當成透明的嗎?從桌子上跳了下來,走到她近前,“你這臭女人,本少主跟你說……話……呢……”

藍玉棠講話的聲音有些遲疑,看著如今的顧輕寒,沒來由的,他感覺通身一股股冰寒竄上心頭。

這個臭女人的眼睛,怎麽是血紅色的,並且還赤紅嗜血的可怕,悠悠吐著紅光。

臭女人,還有完沒完,真當他是豬嗎?騙他一次兩次就算了,還想騙他第三次,門都沒有。

慵懶的用手托著下巴,戲謔的笑著,“裝,使勁的裝吧,讓本少主倒要看看你演戲的技藝有多厲害,嘿嘿。”

說剛說完,脖子就被人重重一掐,掐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
蹬了蹬腿,使勁的掙紮著,因為無法呼吸,藍玉棠整張臉都憋得通紅,可惜,他帶著面具,有沒有紅,也沒有人看得到。

“放……放手,別玩……玩了……喘不過……氣了……了。”

艱難的吐出這一句話後,顧輕寒非旦沒有松手,反而將手上的力道掐得更緊,血色的眸子嗜血的瞪著藍玉棠,那眼中,除了暴燥以及嗜血外,再無一絲感情,甚至連五官都扭曲了。

籃玉棠心中咒罵,這個變態的女人,演技果然夠厲害。靠,他快窒息了,這個臭女人,下手這麽狠。

呼吸越來越緊,藍玉棠不敢再指望這個女人自動松開她,腿上連環腳踢出,手上也不停下,扇子“刷”的打開,帶著勁風隔開顧輕寒掐著他的手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藍玉棠半蹲著身子,重重的咳嗽起來,“你這個瘋女人,你下手用得著這麽狠心嗎?”

然而,還未等藍玉棠緩過氣來,顧輕寒重重的一拳了過來。藍玉棠連忙用扇子擋住,爾後被迫與她過起招來。

越是過招,藍玉棠越是心驚,這個女人抽了什麽風,怎麽內力突然間變得這麽強?上次他跟陌寒衣與她三個一起比武的時候,三人都不相上下,平分對手,如今這才幾天,她的功力居然翻了幾翻了。

“砰”藍玉棠一個不小心,胸口重重挨了一拳,直接往後倒去,嘴角立刻湧出一口鮮血,五臟六腑劇烈翻疼著。

“你這女人,你夠了也沒有,別以為本少主不敢對你出手。”

“砰砰砰”顧輕寒嗜血的眸子扯開一抹陰笑,冷冷的看著藍玉棠,擡腿就是連環旋風腿過去。她的身形很快,動作更快,快到根本看不到,只能看到一個又一個重疊的腿影。

藍玉棠連忙往旁邊一移,這個瘋女人,下手都不分輕重的,這一腳下去,不死也得殘,她就那麽想他死嗎?

仗著自己縹緲的輕功,左躲右閃,“不玩了,本少主不玩了,累死本少主了,你這臭女人還不住手。”

“砰”一腳踢在籃玉棠腹部,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,五臟又在劇烈翻騰著,喉嚨一甜,差點一股鮮血溢出。

“砰砰砰……嘩……”一拳又一拳,一腿又一腿,接連不斷的襲來,均被藍玉棠躲過,拳風下去的地方,所有的物品皆化為粉碎。

這完全就超出了玩笑的範疇之內。

藍玉棠閃躲間,有些疑惑的看著發狂中的顧輕寒,此時的顧輕寒早已不覆往日的溫和,她的臉上,是扭曲的五官,她的眸中無情的閃著幽光,嗜血到了極點。

靠,演個戲有必要這麽認真嗎?

藍玉棠沈身道,“你贏了,本少主承認你贏了。”

“砰砰砰……”整個鳳鸞殿內,幾處沒有一個完整的東西,所有的桌椅,屏風,古玩等等全部化為碎片,甚至還有不少東西,直接化為飛灰。

“砰”又是一聲驚天的撞擊聲,顧輕寒一拳打去,藍玉棠險險的避開,打在墻壁上,整個鳳鸞殿搖了搖,不斷晃動,險些坍塌。

藍玉棠心驚,好強的內力。

雖然沒有打中他,卻也被她的掌風波及,藍玉棠整個身子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,直直的跌倒在床上。

再也忍不住,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,手撐著床塌。半天爬不出來。

“砰。”身子被顧輕寒壓住。爾後身上一涼,“撕”“撕”之聲不斷響在耳邊。

不用看也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事。

臥槽,他一個堂堂少主,連各國的皇帝都得給他三分面子的人,居然,居然被一個女人,霸王硬上弓。還是以這種方式。

哇槽,誰來告訴他,他是不是在做夢?

哇槽,誰來告訴他,這個世界是不是玄幻了?

“瘋女人,你這個瘋女人,你不用饑渴成這樣吧,你後宮的男人沒有滿足你嗎,你……”

“啪”

嘴巴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巴掌。

藍玉棠蒙了,他,他,他剛剛是不是被打他了?

“啪啪”

又是兩巴掌過去。

這兩巴掌完全沒有留情的,將藍玉棠打得暈頭轉向。老半天才反應過來,臥槽,挨了三巴掌,還是打在他俊美無雙的臉上。

靠,叔可忍,嬸也不可忍,這瘋女人實在太過份了,從小長大,只有他打別人的份,哪輪得到別人打他。

揚起手,帶著一陣掌風過去。

如果是以前的顧輕寒,面對藍玉棠這憤怒的一掌,或許要松開他鉗制他身上的手腳,全力以對,然而這次面對的是暴虐中的顧輕寒,藍玉棠這憤怒的一掌,並不能對她起什麽作用。只三兩招之內,雙手就被她死死按住。

“撕,撕”

藍玉棠氣急,哇槽,光了。泥煤,居然,居然……臥槽,他沒臉見人了。

他的暗衛還在一旁盯著呢。

“瘋女人,臭女人,你給我松開。”

暴虐,鋪天蓋地的暴虐自顧輕寒身上傳出,整個鳳鸞殿繚繞著嗜血的氣息。

“啊……”

藍玉棠大叫一聲,他的肩膀被這個女人咬了一口。連帶著肩膀上的血肉都被咬了下來。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。

雖然被咬下一塊血肉,身上五臟六腑也不斷翻湧著,可藍玉棠的眼神卻閃了閃,疑惑越來越深。

看向顧輕寒,只見顧輕寒嘴角還帶著他身上的濃濃的鮮血,甚至還有肉塊,陰陰的,邪邪的沖著藍玉棠冷笑。血色的眸子閃,紅光閃閃,一股股暴虐在她身上鋪天蓋地的繚繞著。

藍玉棠心裏幕地一緊,一股股陰涼竄上心頭,有些沈重,也有些嚴肅,“你不是顧輕寒,說,你是誰?”

上面的人聽到他的話,血色的眸子裏漾著一股邪惡的陰笑,嘴角笑得神秘莫測,又是一口重重的咬了下去。

“啊……”藍玉棠使勁掙紮,奈何她就像銅墻鐵壁般,牢不可破,將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。肩膀又被咬下一塊血肉。

藍玉棠臉色瞬間蒼白起來,心裏重重一沈,身上的傷勢倒是一回事,最主要的是這個人根本不是顧輕寒,她的身體裏,裝著兩上靈魂。

如今邪惡暴虐的模樣讓他感到滲得慌。

“再不出來,本少主就要歸天啦。”藍玉棠朝著空中大吼一聲。

藍玉棠一說完,立刻有一個道黑色的人影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。拔開手中的利刃沖著顧輕寒揮去。

顧輕寒嗜血的眸子裏陡然射出一抹寒光,袖子一揮,那道黑色的影子瞬間向後倒飛而去,“砰”一聲,撞到墻壁上,張口噴出一股鮮血。

她這一揮,雖然暗影倒下了,可藍玉棠卻趁這個時候,撐著支離破碎的身子一滑,直接滑出顧輕寒的鉗制。手掌一卷,將床上破碎的衣服裹在身上。

“啪”又是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來,這兩道身影一個持著鞭子,一個握著扁刀,直直的朝著顧輕寒襲去。

剛好讓藍玉棠緩了一口氣。

而在鳳鸞宮外,衛青陽帶著小青兩人一路走到鳳鸞宮。

離鳳鸞宮還有一大段距離時,就被林芳攔住。

“衛貴君,請留步,陛下有令,今夜誰也不許進入鳳鸞宮五百米以內。”

衛青陽挑眉,清冷絕色的容顏上閃過一抹不解。今夜鳳鸞宮內重兵把守,層層守護,甚至連禁衛軍統領都調來了,難道真要發生什麽事嗎?

“林領統,本貴君有事要見陛下,能否請林統領……”衛青陽斟酌著道。

林芳挺直腰背,軍人式的開口,“屬下也是遵從陛下的旨意,請衛青君別為難屬下。”
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衛青陽也知道,再說,林芳也不可能答應放行,只能點點頭,說了聲,“本貴君知道了,打擾林統領了。”

說完,轉身直接離開。

林芳看到衛青陽離去後,也不再管他,而是戒備的看巡視著周圍的一切,防止有人闖入。

衛青陽了不遠,便停在一顆樹下,幽深的眸子望向鳳鸞宮內,若有所思,再擡頭,看了看天上的圓月,一縷不解竄上心頭。

細細靜聽,似乎能夠聽得到鳳鸞宮裏面砰砰砰的聲音。這個聲音很響,雖然隔得遠,但只要細細靜聽,還是可以聽得到的。

砰砰的聲音裏,似乎還夾著男人的怒吼聲。

他們在鳳鸞宮裏發生了什麽事?十五的時候,陛下都會特別暴虐嗎?

他不知道十五月圓眼陛下的性格有沒有關系,但他知道,不能讓段鴻羽侍寢,不然只怕陛下的眼裏只有他一個人。

段鴻羽,別怪我設計傷你,要怪只能怪你得寸進尺,霸占陛下。

甩甩袖子,直接離去。不管發生什麽事情,明天總會有音訊的,只要看看明天的動靜,就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事。

尾隨須衛青陽身後的小青,有些不解,衛貴君最近越來越奇怪了。今夜是陛下寵幸新秀男,貴君來找陛下能有什麽事?而且最近貴君也太不正常了,三天兩頭往外跑。

而此時鳳鸞宮裏,暗黑暗白外加藍玉棠的暗影三人聯手皆不是顧輕寒的對手,十招過後,三個人齊齊倒地,吐血不起。

暗黑暗白倒在地上,眉頭蹙起,陛下……什麽時候武功變得這麽厲害……

顧輕寒冷笑,嘲諷的看著他們三個倒在一邊,動彈不得。

藍玉棠心裏一沈,這三個暗影,無論哪一個出去,都能夠掀起一股腥風血雨,可是此時,卻連這個怪物的十招都接不下來。這十招之內,還有自己聯合出手,不然她們三個,怕是連三招都接不下來。

沒有了以往的放蕩不羈,玩世不恭,此時的他,顯得有些沈重,也有些如臨大敵。

“你到底是誰,顧輕寒去哪裏了?”

“我自然是納蘭傾。”

她是納蘭傾,那顧輕寒又是誰?為什麽會在同一具身體裏?

未等他反應過來,納蘭傾血色眸子寒光一閃,而後嚴狠狠的瞪暗黑暗白,掌風一刮,將暗白的長鞭刮了過去,爾後,狠狠的朝著他們兩個甩了一鞭,“吃裏扒外的東西,上次罰得還不夠狠是不是。”

倒在另一邊的藍玉棠的暗影甚至想捂住眼睛,不敢去看暗黑暗白的下場。

他不知道那一鞭有多大的威力,他只看到暗黑暗白被這一鞭子甩中,只一鞭下去,兩個人的身子齊齊的向空中拋起,旋轉了一個大圈後,才重重的落在地上。

“砰……”

這個聲音很大,大得連藍玉棠都不忍直視。

“噗”暗黑暗白齊齊吐出一口大血。身子無力的垂下。

“啪”納蘭傾的那一鞭子,又要下去,藍玉棠連忙將自己的扇子橫飛出去,阻止那條鞭子。

說也奇怪,藍玉棠的扇子,只是一把普通的玄扇,此時卻如同利劍般,直接割斷鞭子,在空中旋轉一圈後,又回到他手上。

納蘭傾看到鞭子被藍玉棠打斷,又看到一個小小侍君也敢對自己動手,血色的眸子裏陡然射出一抹寒光,死人般的眼神盯著藍玉棠,爾後,嘴角邪肆一笑。

她的笑聲很輕,但在寂靜的鳳鸞宮內,卻顯得清晰詭異,如同九幽地府傳出來的一般。

莫名的,藍玉棠心裏又是一驚,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,今天怕是要栽在這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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